第五十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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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潯經歷了漫長的思想平覆, 直到楊芳茹把她領進屋。
“小潯啊，你回國感受怎麽樣？那個電影我看了，你拍的很不錯嘛，對了對了……”
林潯默默坐著, 阿姨, 你是忘了你兒子今天帶你兒媳婦回來嗎？
淩塵被使喚著去倒茶, 林潯和楊芳茹在這兒聊天聊地。
聊了好一會兒, 林潯忘了眼前這個就是準婆婆，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兩年前跟她勾肩搭背談男人的時候。
直到楊芳茹突然認真打量著她, 漫不經心道：“沒想到淩塵還真栽你身上了。”
林潯倒吸一口涼氣, 笑卡在臉上。
楊芳茹拍拍她的肩：“別緊張，我就打個比喻。”
你這比喻好棒啊……呵呵呵
林潯心想躲也躲不過，索性攤開談了。她扭頭想讓淩塵過來，誰知道淩塵坐到沙發另一側打氣游戲來了。
這個不靠譜的……
“老實說, 是你兒子纏著我的，我勉為其難照顧一下他寂寞的心靈嘛。”
楊芳茹笑的了然於心, 說：“你們倆在一起我當然沒意見啊，不過我到想起來你之前給我說的一句話。”
林潯疑惑：“什麽話？”
楊芳茹：“你說，我把兒子送你這兒過坎兒來了。現在看看, 你還真是他一道坎兒。”
林潯笑，問：“那你覺得他過去了嗎？”
楊芳茹盯著旁邊兒低頭看手機的淩塵, 半晌，說：“那你得問他自己。”
楊芳茹逼著林潯說了說倆人在一起的經歷，邊聽邊笑, 林潯突然覺得淩塵憋著的那股子壞勁兒隨誰了。
末了，楊芳茹終於想起自己一直被冷落的兒子了。她朝淩塵招招手，說：“快過來。”
淩塵走過去，楊芳茹在他耳朵上掐一把：“把人帶回來你自己跑一邊兒去了，像不像話！”
淩塵：“我覺得她跟你比我跟你熟多了。”
楊芳茹反而自豪一笑：“那是，你還沒成人呢就知道天天往外跑，一出國幾年也不見蹤影，要不是前兩年小潯總陪著我，你再回來說不定我這把老骨頭屍骨都涼了！”
淩塵最見不得這人大驚小怪：“咱能說點兒吉利的不能？”
楊芳茹：“行，那就說說你打算什麽時候讓我抱孫子？”
淩塵：“……媽，你怎麽這麽迂腐呢，結婚就是為了抱孫子？”
楊芳茹：“你結婚當然不是，但我希望你結婚當然希望抱孫子了，孫女兒當然也好。”
淩塵：“再過幾年吧。”
楊芳茹：“不用，順其自然就行，你多努努力。”
淩塵：“現在都忙。”
楊芳茹：“忙也能生。”
林潯：“……”
“那啥，我們還沒結婚呢。”
淩塵和楊芳茹一楞，異口同聲：“快了。”
林潯長嘆一口氣，這對母子也是沒誰了。
午飯的時候又是淩塵下廚，林潯和楊芳茹在外面繼續聊天，兩人似乎把能聊的都聊完了，開始一人抱個枕頭在沙發上發楞。
楊芳茹突然把林潯摟在了懷裏，像是醞釀了許久的情緒突然發洩了。
“小潯啊，淩塵是個不怎麽會表達的孩子。”
林潯懵，沒啊，我覺得他挺會表達的啊……
“小時候，我和他爸爸離婚早，給他造成了很大的影響。那時候所有人都勸我們不要離婚，他剛十幾歲，正是價值觀形成的時候，但我跟他爸都太自私，不願意為了任何人委屈自己，最後還是分開了。”
林潯似乎能想象，楊芳茹是個性格十分瀟灑的女人，她一定不會為了別人把自己困在婚姻裏，即便那個人是她的親生兒子，她也只會用其他方式來補償。
“他父親喜歡上了別的女人，他從來都不知道，我也沒告訴過他。我和他父親之間沒那麽齷齪，我們很坦白。他告訴我他喜歡上別的女人時，他們之間還什麽都沒有發生，我答應他，給我一年，是否能挽回他的心，但這期間他要對我忠誠。可惜，他做到了，我沒有。我們最後還是分開了。”
林潯第一次聽她說她的愛情。以往，無數個長談中，林潯都覺得這是一塊被她封存的禁地，裏面雜草重生也好，如幻如夢也好，都只是她一個人的，別人連窺探一眼的資格都沒有。
“後來，我把那個男人也忘了，來了美國，開始了自己新的生活。淩塵有些地方和他父親很像，長相英俊，外表冷淡，但其實很不一樣。”
“哪裏不一樣？”
“他父親骨子裏很浪漫，人也熱情的多。但他太固執，性子也冷。”
林潯：“我不覺得啊……”
你是不知道他昨晚給我折騰多慘。
“那是因為你和別人不一樣。”
林潯漠然，淩塵端著一盤辣子雞丁來的時候，就看見這一幕。
“你倆抱在一起幹嘛呢？”
林潯回神，哈哈一笑：“我倆，說你呢。”
淩塵皺了皺眉毛，林潯趕緊糊弄過去：“走走，吃飯了吃飯了。”
吃飯的時候林潯和楊芳茹依舊是說話主力軍，淩塵默默吃魚，恨不得把用刺擺個蒙娜麗莎出來。
吃完飯，淩塵說回去吧。林潯雖然很想在這兒留一晚，但兩個主人都沒這意思，她也不好再說什麽。
楊芳茹送他們到門口，兩人回車上時，林潯突然轉身對楊芳茹大聲說：“我會讓你兒子幸福的！”
淩塵：“……”
楊芳茹要笑不笑的給她揮了揮手。
車上，淩塵面色如便秘：“你不會是魔怔吧，你們倆都說什麽了？”
林潯把頭放他胳膊上蹭了蹭：“不告訴你，反正你要相信我就對了。”
***
他們本來請了兩周的假，一是打算來見一下楊芳茹，二是打算好好在美國放松一下。前一段時間兩人的工作一個比一個緊張，連愛的鼓掌都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時間。
之後的幾天，林潯當了半個導游帶淩塵轉了許多地方，也去了她當年的學校。在她上初中的地方時，淩塵問她是不是一出國就來這裏上學了，林潯說是。
淩塵盯著學校大門看了許久，看到林潯都懷疑上面兒是不是有花兒了，淩塵才幽幽開口：“原來是它把你給帶走了。”
………………
林潯一臉黑線：“大哥，你別這麽肉麻行嗎？你是影帝好不好，說臺詞有點質量！”
倆人為了彌補剛在一起的熱情，把看深夜場電影，互餵冰淇淋，在廣場上餵鴿子，去游樂園坐摩天輪等等，凡是瑪麗蘇電視劇裏出現的情節都幹了個遍兒。
當然，這些都是有林潯小同學提出來的，淩塵的意見是：“只要我能幹你，你就可以要求我陪你幹任何無聊的事情。”
淩塵說到做到，林潯覺得自己是沒有上午的，一覺醒來就是中午，因為幾乎每個晚上都被他折騰到死去活來，她覺得再這麽下去，接下來的《招安》沒法拍了。
鐵骨錚錚的肌肉漢馬上就要變成縱欲過度的腎虛男了。
結果淩塵為了證明她這些話沒有任何根據，當天下午帶她去了健身房，利用各種健身器材，朝她秀了半天肌肉。
附帶引得三個搭訕兩個勾引還有一個流鼻血的。
最後，經理遞給他一張名片，問他願不願意做這裏的健身教練，工資好說。
此時淩塵正在給不小心碰到他胳膊流鼻血的女生遞紙。
林潯直接把名片拍到淩塵背上，說：“他願意的很！”
淩塵一路追著回去，無奈道：“誰知道她怎麽撞過來的。”
林潯也不是吃醋，就是想找個理由趕緊撤。他心血來潮玩在興頭上，她還怕被拍呢。
狗仔這個行業，應該是第一批呼應地球村的。
林潯不太經常健身，回到賓館累的哭爹喊娘。淩塵教育她：“你看你的身體，又瘦又沒勁兒的。”
林潯嘟囔：“我從小就是這。”
“正常人的身體素質天生原因只占半分之三十。”
“三十就夠了。”
淩塵很鐵不成鋼的看著她：“幸虧我這幾天經常帶你做運動，你才沒在健身房暈過去。”
林潯給他翻了一個大白眼：“……你好意思說？”
淩塵：“你知不知道？從專業的角度來講，夫妻運動是一項很耗費體力的運動。”
呵，看來你很專業啊……
林潯：“那也是你在動。”
淩塵瞇著眼睛盯她半天，舔了舔唇角，說：“有種姿勢，能讓你在我的角度，消耗和我一樣大的能量，要不要試試？”
試你妹！
二十分鐘後……
林潯：“我，我太累了，我們換過來……”
林潯技術不過關，占著主動地位卻像是在撓癢癢，淩塵早就心急如焚，二話不說把人壓在了身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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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潯啊，你回國感受怎麽樣？那個電影我看了，你拍的很不錯嘛，對了對了……”
林潯默默坐著, 阿姨, 你是忘了你兒子今天帶你兒媳婦回來嗎？
淩塵被使喚著去倒茶, 林潯和楊芳茹在這兒聊天聊地。
聊了好一會兒, 林潯忘了眼前這個就是準婆婆，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兩年前跟她勾肩搭背談男人的時候。
直到楊芳茹突然認真打量著她, 漫不經心道：“沒想到淩塵還真栽你身上了。”
林潯倒吸一口涼氣, 笑卡在臉上。
楊芳茹拍拍她的肩：“別緊張，我就打個比喻。”
你這比喻好棒啊……呵呵呵
林潯心想躲也躲不過，索性攤開談了。她扭頭想讓淩塵過來，誰知道淩塵坐到沙發另一側打氣游戲來了。
這個不靠譜的……
“老實說, 是你兒子纏著我的，我勉為其難照顧一下他寂寞的心靈嘛。”
楊芳茹笑的了然於心, 說：“你們倆在一起我當然沒意見啊，不過我到想起來你之前給我說的一句話。”
林潯疑惑：“什麽話？”
楊芳茹：“你說，我把兒子送你這兒過坎兒來了。現在看看, 你還真是他一道坎兒。”
林潯笑，問：“那你覺得他過去了嗎？”
楊芳茹盯著旁邊兒低頭看手機的淩塵, 半晌，說：“那你得問他自己。”
楊芳茹逼著林潯說了說倆人在一起的經歷，邊聽邊笑, 林潯突然覺得淩塵憋著的那股子壞勁兒隨誰了。
末了，楊芳茹終於想起自己一直被冷落的兒子了。她朝淩塵招招手，說：“快過來。”
淩塵走過去，楊芳茹在他耳朵上掐一把：“把人帶回來你自己跑一邊兒去了，像不像話！”
淩塵：“我覺得她跟你比我跟你熟多了。”
楊芳茹反而自豪一笑：“那是，你還沒成人呢就知道天天往外跑，一出國幾年也不見蹤影，要不是前兩年小潯總陪著我，你再回來說不定我這把老骨頭屍骨都涼了！”
淩塵最見不得這人大驚小怪：“咱能說點兒吉利的不能？”
楊芳茹：“行，那就說說你打算什麽時候讓我抱孫子？”
淩塵：“……媽，你怎麽這麽迂腐呢，結婚就是為了抱孫子？”
楊芳茹：“你結婚當然不是，但我希望你結婚當然希望抱孫子了，孫女兒當然也好。”
淩塵：“再過幾年吧。”
楊芳茹：“不用，順其自然就行，你多努努力。”
淩塵：“現在都忙。”
楊芳茹：“忙也能生。”
林潯：“……”
“那啥，我們還沒結婚呢。”
淩塵和楊芳茹一楞，異口同聲：“快了。”
林潯長嘆一口氣，這對母子也是沒誰了。
午飯的時候又是淩塵下廚，林潯和楊芳茹在外面繼續聊天，兩人似乎把能聊的都聊完了，開始一人抱個枕頭在沙發上發楞。
楊芳茹突然把林潯摟在了懷裏，像是醞釀了許久的情緒突然發洩了。
“小潯啊，淩塵是個不怎麽會表達的孩子。”
林潯懵，沒啊，我覺得他挺會表達的啊……
“小時候，我和他爸爸離婚早，給他造成了很大的影響。那時候所有人都勸我們不要離婚，他剛十幾歲，正是價值觀形成的時候，但我跟他爸都太自私，不願意為了任何人委屈自己，最後還是分開了。”
林潯似乎能想象，楊芳茹是個性格十分瀟灑的女人，她一定不會為了別人把自己困在婚姻裏，即便那個人是她的親生兒子，她也只會用其他方式來補償。
“他父親喜歡上了別的女人，他從來都不知道，我也沒告訴過他。我和他父親之間沒那麽齷齪，我們很坦白。他告訴我他喜歡上別的女人時，他們之間還什麽都沒有發生，我答應他，給我一年，是否能挽回他的心，但這期間他要對我忠誠。可惜，他做到了，我沒有。我們最後還是分開了。”
林潯第一次聽她說她的愛情。以往，無數個長談中，林潯都覺得這是一塊被她封存的禁地，裏面雜草重生也好，如幻如夢也好，都只是她一個人的，別人連窺探一眼的資格都沒有。
“後來，我把那個男人也忘了，來了美國，開始了自己新的生活。淩塵有些地方和他父親很像，長相英俊，外表冷淡，但其實很不一樣。”
“哪裏不一樣？”
“他父親骨子裏很浪漫，人也熱情的多。但他太固執，性子也冷。”
林潯：“我不覺得啊……”
你是不知道他昨晚給我折騰多慘。
“那是因為你和別人不一樣。”
林潯漠然，淩塵端著一盤辣子雞丁來的時候，就看見這一幕。
“你倆抱在一起幹嘛呢？”
林潯回神，哈哈一笑：“我倆，說你呢。”
淩塵皺了皺眉毛，林潯趕緊糊弄過去：“走走，吃飯了吃飯了。”
吃飯的時候林潯和楊芳茹依舊是說話主力軍，淩塵默默吃魚，恨不得把用刺擺個蒙娜麗莎出來。
吃完飯，淩塵說回去吧。林潯雖然很想在這兒留一晚，但兩個主人都沒這意思，她也不好再說什麽。
楊芳茹送他們到門口，兩人回車上時，林潯突然轉身對楊芳茹大聲說：“我會讓你兒子幸福的！”
淩塵：“……”
楊芳茹要笑不笑的給她揮了揮手。
車上，淩塵面色如便秘：“你不會是魔怔吧，你們倆都說什麽了？”
林潯把頭放他胳膊上蹭了蹭：“不告訴你，反正你要相信我就對了。”
***
他們本來請了兩周的假，一是打算來見一下楊芳茹，二是打算好好在美國放松一下。前一段時間兩人的工作一個比一個緊張，連愛的鼓掌都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時間。
之後的幾天，林潯當了半個導游帶淩塵轉了許多地方，也去了她當年的學校。在她上初中的地方時，淩塵問她是不是一出國就來這裏上學了，林潯說是。
淩塵盯著學校大門看了許久，看到林潯都懷疑上面兒是不是有花兒了，淩塵才幽幽開口：“原來是它把你給帶走了。”
………………
林潯一臉黑線：“大哥，你別這麽肉麻行嗎？你是影帝好不好，說臺詞有點質量！”
倆人為了彌補剛在一起的熱情，把看深夜場電影，互餵冰淇淋，在廣場上餵鴿子，去游樂園坐摩天輪等等，凡是瑪麗蘇電視劇裏出現的情節都幹了個遍兒。
當然，這些都是有林潯小同學提出來的，淩塵的意見是：“只要我能幹你，你就可以要求我陪你幹任何無聊的事情。”
淩塵說到做到，林潯覺得自己是沒有上午的，一覺醒來就是中午，因為幾乎每個晚上都被他折騰到死去活來，她覺得再這麽下去，接下來的《招安》沒法拍了。
鐵骨錚錚的肌肉漢馬上就要變成縱欲過度的腎虛男了。
結果淩塵為了證明她這些話沒有任何根據，當天下午帶她去了健身房，利用各種健身器材，朝她秀了半天肌肉。
附帶引得三個搭訕兩個勾引還有一個流鼻血的。
最後，經理遞給他一張名片，問他願不願意做這裏的健身教練，工資好說。
此時淩塵正在給不小心碰到他胳膊流鼻血的女生遞紙。
林潯直接把名片拍到淩塵背上，說：“他願意的很！”
淩塵一路追著回去，無奈道：“誰知道她怎麽撞過來的。”
林潯也不是吃醋，就是想找個理由趕緊撤。他心血來潮玩在興頭上，她還怕被拍呢。
狗仔這個行業，應該是第一批呼應地球村的。
林潯不太經常健身，回到賓館累的哭爹喊娘。淩塵教育她：“你看你的身體，又瘦又沒勁兒的。”
林潯嘟囔：“我從小就是這。”
“正常人的身體素質天生原因只占半分之三十。”
“三十就夠了。”
淩塵很鐵不成鋼的看著她：“幸虧我這幾天經常帶你做運動，你才沒在健身房暈過去。”
林潯給他翻了一個大白眼：“……你好意思說？”
淩塵：“你知不知道？從專業的角度來講，夫妻運動是一項很耗費體力的運動。”
呵，看來你很專業啊……
林潯：“那也是你在動。”
淩塵瞇著眼睛盯她半天，舔了舔唇角，說：“有種姿勢，能讓你在我的角度，消耗和我一樣大的能量，要不要試試？”
試你妹！
二十分鐘後……
林潯：“我，我太累了，我們換過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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